戰爭時期的小故事：村長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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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四二年的冬天，河南豫西丘陵山區一個散落著幾十戶人家的張家灣村，村民還在甜睡的夢境，“咣，咣……”一陣急促的銅鑼聲劃破了黎明的靜謐。剎時，村子里一片慌亂，老人的叫、孩子的哭混合在一起。霎時，衣衫零亂的村民拖兒帶女奔向村頭通往山里的那條小道上。
逃命的危機時刻，村東頭石頭砌筑的屋子里一片混亂，一個三十多歲的瘦小男人心急如焚：“大妞，二妞!快，牽著三妞，四妞!逃命啊……”
男人說完，轉身抱起床頭的兒子，還有床上剛出月的女嬰跑出門外。“哇，哇……”女嬰的啼哭在晨曦中尖利清晰，披頭散發的女人從柜子里抓了幾件衣服夾在腋下慌亂著跑出屋子。
“哇，哇哇……”被驚嚇了的女嬰在瘦小男人懷里哭得更加歡快。
“誰家的娃兒在哭?不要命了嗎!”人群里有人大聲喝斥。
“快一邊去!別招引來鬼子，大家都活不了!”又有人驚慌的附和。
不遠處，隱隱約約傳來飛機的轟炸聲，還有機槍的射擊聲。村民擁擠在狹窄的入山口，女嬰的哭聲更加嘹亮。瘦小男人帶出來的幾個孩子畏懼地縮擠一團，男人的女人急忙從他手里搶過親生骨肉扯開衣服將空癟的乳頭拚命往女兒小嘴塞去。吃不到乳汁的女嬰又啼哭起來，而且聲音比剛才更加嘹亮……”
“媽的!找死啊”瘦小男人咬咬牙，放下抱著的兒子，一把搶過女人懷里的嬰兒走向身邊的一個小河溝……
“他爹!……你要干啥……”男人的女人撲倒在冰涼的地上發出撕心裂肺的叫喊。
“快帶村民們向后山轉移……我是村長、我是共產黨員!”清瘦男人說完懷抱女嬰走向小河邊。
“村長!你不能啊，那是一條生命……”村長的身后，跪下一群男女老少。
“哇，哇……”女嬰僅僅哭出兩聲，就被村長父親拋進了小河……
【本文作者：梁明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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