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的秋收抒情散文:觀刈麥

　　編者按：《觀刈麥》是白居易描寫一幅秋收的場景，下面我們來看看現代散文改編而成的《觀刈麥》吧!

　　在這片金色的土地上，有許多灰色的身影，他們用雙手裝染這土地。

　　不知不覺中，又到了收獲時節，農忙前的最后一個夜晚，鄉間田野都發出陣陣嘆息。農民們在這片荒涼土地上收不到多少糧食，卻依然要在接下來的時間里起早貪黑，就連路邊的海棠花開也沒有人駐足欣賞。夜深了，一陣南風吹過，吹散了這夜的私語，只為他們帶來了辛勞。

　　我站在田壟上望去，整片田野已經渾然一體，金黃的麥子包圍著香色的小屋，天空還有些泛白，沿著蜿蜒向上的山間土路，還沒走到農田，就已經聞到野生蒿草的清香。那些灰色的身影鉆進麥地，把鐮刀磨罷，戴一頂斗笠，彎腰又立起再彎腰，于田間飛刀豁豁，將麥田從片收拾成垛。就這樣重復著，從未停歇。

　　晌午，婦人們手提著干麥稈編成的破籃子去給麥地里的丈夫送飯。她們身上的衣服早已臟亂得看不出顏色，更不要說是什么布料。跟在她們身后的小孩子蹦蹦跳跳地追著飛蝶，一時間，我竟覺得這份天真歡樂與這土地格格不入，但細想數十年后，他們不也會在這烈日下，滿臉愁苦嗎?漢子們赤著腳，直生生地踩在被太陽曬得干涸龜裂的土地上，麥稈、雜草和裂縫將他們的腳壓出一道道紅印。毒辣的太陽在他們焦茶色的脊背上肆意掃射，這一番農忙下來，不知要褪去多少層皮。婦人們又蹲在田間撿拾著遺落的麥穗，像是在爭搶著散落在地上的金子，小心翼翼，一顆也不放過。不撿便沒有足夠的糧食可吃，他們的收成多半都交了稅，而自己只能摻著草根做些米湯度日。

　　作者|段若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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