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舍前的白蘭樹

茅舍前的白蘭樹

　　本山人居於新界之內一條不大不小的鄉村之內的一所茅舍，茅舍前有一小幅土地可供種植一些花草樹木。

　　大約二十多年前，本山人在旺角花墟道大約以二三十元買了一盆白蘭花樹，連同該小樹所生長之瓦盆在內，不經意地放在茅舍前這幅小園地上。轉眼之間，不覺已有十多年﹗但這株小樹每年只開出一兩朵白蘭花，而體積卻十多年不變。

　　大約六年前，本山人突然靈機一觸，將這株小白蘭樹種在這幅小園地之泥土內;不到兩年，這株小樹竟然生長至七八英尺之高，大約高了一倍有多﹗但開花仍是三五七朵;所以本山人將這篇小文的題目只稱這株小樹為白蘭樹而不是白蘭花樹，因為開花實在太少。

　　再過了兩年，這株小樹已增高至差不多二十英尺之高，主干之直徑也差不多有八九英寸之粗﹗但花朵仍是十朵八朵，甚為奇怪﹗但這株樹的樹葉卻極為荗盛，且每塊葉也是很大的，大約有十四五英寸長，六七英寸之闊的葉形。本山人又覺得這些白蘭葉的「根狀纖維」很粗大，而構成之圖案也很美觀。於是有一天便摘了二十多塊樹葉，放入一個大盆內，并注滿清水，目的是將這些葉綠素除去，而將淺啡色半透明的葉脈變為書籤。

　　但浸了超過兩個多月，六七十天，這些葉卻依然故我地保持青蔥一片﹗使本山人大惑不解﹗通常將普通的樹葉浸在水裡。不須二三十天，便可將那些葉綠素除去，再將剩下的樹葉內的根狀纖維曬乾，便可以成書籤的了。但這株樹的大葉卻生命力特強，浸了六十多天也依然綠葉油油地在水中安然保持不變。沒奈何只好忍痛將全部樹葉棄掉，宣佈投降放棄製作樹葉書籤啦﹗

　　由於這株樹的高度增加太快，本山人在兩年前特別約了一位鋸樹專家，將這株快高長大的白蘭樹在大約十五英尺高之處，將以上的樹干鋸去，目的是減慢這株樹的增高速度。過了一年，這株樹的樹頂已生出了大約七八枝小枝出來，而且每枝也繼續向上發展，和主干的其它橫枝也融合得相當自然。而且還有一共通之處，就是白蘭花不多。

　　在這個小園地上，本山人也種了大約十數株其它果樹和花樹，但這株白蘭樹的樹身最高，橫枝也日益擴闊;其它的樹又好像很知趣地微微閃開，好讓這株生長特速的「大哥」版圖可以日漸擴闊之勢。據本山人之觀察，這些植物之間的斗爭也是相當劇烈的。但同時又似乎若有若無之間又存著一些共識，主要方向是各有地盤，彼此相讓互留餘地，方便雙方按自然力量而發展。

　　當這株白蘭樹局限在一個花盆內生長時，十多年來也只能保留原來的樣子;一旦植根於地上時，便按其本身生長能力把土地內的資源吸收過來而成為最粗壯的「大哥大」﹗雖然它開出來的白蘭花依然不多﹗但另一角落的茶花，卻每年逢天寒時便紅花怒放，而樹身卻是三十多年前保持原狀毫無改變。

　　本山人對植物的知識很有限，不知像這株樹葉特大的白蘭樹是否普遍也在本港其它地方生長?如有同文或文友對這方面有專業或豐富知識者，敬希不吝賜教及將教導透過本版主編轉給本山人為幸，謹此先致衷心謝意。